我虽没有“对酒当歌“的豪放,也没有“视酒如命”的嗜好,但持之以恒喝堆花酒。
第一次喝堆花是我高中毕业后。父亲说:“你是个大人了,可以喝几杯酒。”父亲拿出一瓶堆花、两个酒杯,斟好酒,来回倒换酒杯一会儿,杯中白花叠起一个叠一个,不断向上冒,渐渐高出杯口,再缓缓消散。父亲告诉我,并不是所有的谷酒都能堆花。堆花是谷酒中优质的酒,只有高度的堆花才能起花,低度的是不能起花的,五十二度至五十四度之间,堆花效果最佳。父亲接着说,堆花酒入口香醇,喝后不上头,不口干,不刺喉,不烧心。长期适量饮用使人脾胃开张,底气十足,血气顺畅。
我和父亲便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下去。父亲说,你还行,能喝三两酒。我只觉得身子发热,有几分莫明的兴奋,且觉得与父亲喝出几分亲近;同时,我也觉得自己长大了,而且能喝三两酒,自豪。
父亲告诉我.堆花酒名出自南宋丞相文天祥之口。宋宝佑年间,天祥求学于白鹭洲书院,爱在县前街的酒店小酌庐陵谷烧酒。但见酒甫入杯,白花叠起,酒香阵阵,不禁连连称赞:玉液冰清,层层堆花,真是好酒。天祥为国捐躯后,人们为了纪念他,将他称赞的庐陵谷烧称作“堆花酒”。从此堆花酒名渐渐传遍大江南北。
往后再喝堆花,则是我参加工作。随着工作岗位的变化,饭局渐渐多起来,每每有饭局,主人问我喝什么酒,我说:“喝酒就喝堆花”。同学聚餐,我也是“喝酒就喝堆花”。文友聚会,我也是“喝酒就喝堆花”。如果客人不想喝,我就宣传:革命领袖毛泽东是喝过堆花的;共和国首任石油部长、吉安人余秋里副总理是喝过堆花的;毛泽东的孙子毛新宇是喝过堆花的...这么一吆喝,客人没有不喝堆花的。关于喝堆花,我有很多可以说的故事。
一次犯胃病,几天不能吃饭,喝了几天的稀饭缓过劲来,文友聚会那天,召集人老徐说堆花酒准备好了,考虑到我的胃不好,他给我买了瓶红酒.我于是很潇洒地说:“不喝红酒,喝酒就喝堆花。”回到家没有头疼,胃也没有不舒服,第二天醒来头脑清醒,嗯,好酒啊!
喝堆花多了,也会闹出笑话,讲个笑话吧。
有一回参加一个会,在某单位大餐厅里聚餐。餐厅用屏风隔断,这边是开会的,那边是结婚的。我喝多了,上了一趟洗手间,回来走错地方,跑到结婚的那边去了。那个桌上也有我的几位熟人,也喝多了,一桌子人端着杯子轮番跟我猛喝。会议召集人发现我不见了,跑过来找我,我这才知道喝错地方了,忙着起身走。那几位熟人不愿意让我走.还拉着我嚷嚷:“别走哇,再喝一会儿,你这人也真是,在哪喝不是喝嘛!”
喝了多少堆花,已无从计算得清。如今年纪大了,但喝酒的兴趣依然。每天一餐三两堆花还是要喝的,打开电视边喝边看。此时的酒是最爱、最亲、最消魂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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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阿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