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0多年前,王员外家的王记老酒坊的特产秘方老酒,誉满全城。无论寒暑,王家老号沾酒的人总是络绎不绝。然而官府也酿酒,如果民间酒铺生意太好就等于“与官府争利”。一日,粱知府带着差役前来,上前便说道:“王翁,前日有人告你欺行霸市、非法酿酒更兼偷漏税银,你可知晓?”王员外连忙分辨:“知府大人,小人家风数代清廉,开铺子酿酒也从采依照国家律法缴纳税银,从无偷漏之事,还望明察。”不料粱知府大怒:“证据俱在,岂能容你抵赖?来人,给我把铺面砸了!”如虎狼般的衙役一拥而上,刹那间王家老铺满地狼藉,陷入一片火海,王员外的两个儿子也在拦阻差役时被殴打致死。王员外见状,悲愤交集昏死过去,待到醒来时,望见苦心经营的老铺只剩一片瓦砾,养育数十年的儿子,如今变成尸体就躺在瓦砾中,王员外嚎哭大恸,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对身旁的孙子说:“我王家再不酿酒,此地也不可久居了,变卖家私迁往蜀中吧”,话说完就去世了。安葬了王员外和两位少爷,王家后人扶老携幼,举家迁蜀,历经辗转最后在川南泸州安顿下来,数代人都紧守祖训不再酿酒,改以其他生计艰难度日。
时光飞逝,民国初年,帝制废黜,百姓欢腾。看到改换天日,王家嫡传后人王眷于1914年在泸州城南买下9口清代老窖池,用王家秘传古法结合泸州当地工艺继续酿酒,不久名声大振,来往的客商云集在王家老酒坊门前,川渝两地的百姓也以饮老酒坊的酒为喜,泸州生产的酒以大曲酒最为出名,这种大曲酒是由小麦、高粱、玉蜀黍等杂粮,在特别的“穴藏”(即泥窖)中酿造而成的。酒味的优劣主要靠“穴藏”的年代,年代越古老的“穴藏”酿出的酒越醇厚,新的“穴藏”酿出的酒则无味。
窖是酿酒的重要发酵设备,民国时期四川名酒大多采用窖池发酵。常言说:“千年老窖万年糟”,意思是说窖龄越长,酿出的酒酒质越好。老窖出好酒,就是从窖龄上体现的硬件。以泸州老窖为例,建窖要选择地势,要讲究土质水宜;筑窖的黄泥要从城外的五渡溪专门送来,以求它色泽金黄,绵软细嫩,不含砂石杂土,特别富于粘性;窖池要上大下小,容积的大小应与颤口(每次蒸馏酒散的容积)成比例。
正因着老窖的优势,在民国初年四川酒旗林立的情况下,以王氏泸州老酒坊、温永盛、天成生等酒坊为首的泸州酒更是享誉川内外,同时也奠定了现代川酒酿造工艺的基础。“十窒之聚,必有糟房,三家之村,亦有酒肆”,早在古时候卖酒已成为遍布城乡的一大商业活动,“荒郊野巷,莫非酒业”。
川酒与川茶、川菜、川剧一道,是四川人的精神传承,是巴蜀的骄傲。泸州老酒坊作为川酒中的一员,其香之悠远,其味之绵长,为个中翘楚。
岁月酿造了泸州老酒坊,品一杯泸州老酒坊,品一杯岁月的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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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阿喃